这句话道人民的心声,
迅速成为街头巷议、社交媒体的热点话题。
人们仿佛在宏大的国家叙事中,清淅地看到了自己的位置和未来,发展不再是遥远的事情,而是与自身的获得感、幸福感、安全感紧密相连。
在学术界和政策研究圈,这篇文章更是被视为“新时期发展思想的重要文献”。
经济学家、公共管理学者纷纷撰文解读,认为叶尘的系统性论述,
为“高质量发展”注入了清晰、饱满的内函,使其从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,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、可衡量、可追求的目标体系。
多家顶尖大学将其列为重点研讨案例,围绕文章观点举办的研讨会、论坛接连不断。
成为学界热议的高频词。
文章的影响力很快从“纸面”走向“地面”。
全国多个省市的主要领导做出批示,要求深入学习研究这篇文章,并结合本地实际,反思和改进现有发展模式。
一些行动迅速的地区,开始试点将“民生指数”纳入干部考核体系;
更多地方则加快了集成本地创新资源、搭建产学研平台的步伐,力图将文章的“设计图”转化为本地的“施工图”。
叶尘的文章,为许多正处于转型迷茫期的地方政府,提供了一份清淅而有力的“行动参考”。
不出任何意外的刊载着这篇雄文的《汉东日报》
被躬敬地送到了那位一直默默关注叶尘成长的、德高望重的老者案头。
老者看得分外仔细。
随着阅读的深入,老者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,如同秋日湖面上漾开的涟漪。
他时而点头,时而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文章中的精妙句段。
他眼中闪过一丝激赏的光芒;
他忍不住放下报纸,向后靠在椅背上,发出一阵爽朗而快慰的笑声。
“呵呵呵……好!写得好啊!”
他对着身旁的小王说道“这个小叶啊,总是能站在时代的前沿思考问题,想得深,看得远,更难得的是,这颗心始终是热的,始终向着人民,向着国家的根基——实体经济!”
“这小子,又给了我一个惊喜!真是一块值得精心雕琢的朴玉啊。”
文章发表之后,叶尘便是进入了忙碌中。
在这段相对平静的日子里,祁同伟在新的岗位上兢兢业业,很快就展现出了过人的能力。
叶尘偶尔会在工作会议上见到他,总能从他眼中看到那种重获新生的感激和干劲。
一个周日的下午,叶尘正在家里陪儿子玩耍,小承远已经会翻身了,在爬行垫上努力地想要往前挪动。
顾晓芸坐在沙发上织着小毛衣,李素琴在厨房准备晚饭,叶建国则在阳台摆弄他的花草。
温暖的夕阳通过窗户洒进来,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美好。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
他起身开门,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赵瑞龙,手里提着几个精致的礼盒。
赵瑞龙可是赵立春的独子,叶尘来了京州之后是见过几次的。
“叶书记,冒昧打扰了。”
赵瑞龙满脸堆笑,“恭喜您喜得贵子,特意来道个喜。”
叶尘微微皱眉,但还是侧身让他进门:“赵总太客气了。”
赵瑞龙一进门,就热情地招呼。
“伯父伯母好,嫂子好!
哟,这就是小公子吧,长得真俊俏!”
他放下手中的礼盒,“一点小心意,给孩子的。”
顾晓芸礼貌地笑了笑,看了眼丈夫,抱着孩子进了卧室。
李素琴和叶建国也识趣地回到了房间。
叶尘请赵瑞龙在客厅坐下,看了眼那些礼盒,都是价值不菲的进口婴儿用品和保健品。
“赵总的心意我领了,但这些礼物太贵重,我不能收。”
叶尘直截了当地说。
赵瑞龙不以为然地摆摆手:“叶书记,这就是点给孩子的见面礼,不值什么钱。您就别推辞了。”
叶尘正色道:“赵总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
但我有我的原则,这些东西,请你带回去。”
赵瑞龙的脸色微微变了变,但还是强撑着笑容。
“叶书记,您这就见外了。
“不必了”
叶尘的语气严肃起来。
“赵总,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,是创建在工作和原则基础上的,而不是这些礼尚往来。”
他站起身,拿起那些礼盒,递还给赵瑞龙。
“如果你是为了项目来的,我可以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给你公平竞争的机会。
但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,那我只能请你现在就离开。”
赵瑞龙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他接过礼盒,冷笑一声。
“叶书记,您这就不够意思了。
在汉东,多个朋友总归是好的,您说是不是?”
叶尘懒得再搭理赵瑞龙
“赵总,请回吧。”
赵瑞龙愤愤地站起身,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。
巨大的关门声惊动了卧室里的小承远,孩子哇哇大哭起来。
顾晓芸抱着孩子走出卧室,担忧地看着丈夫:“没事吧?”
叶尘摇摇头,从妻子怀里接过儿子,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“没事,爸爸在。”
小承远在父亲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哭声,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,好奇地看着父亲。
叶尘亲了亲儿子的小脸,拒绝了赵瑞龙,意味着接下来将面对更多的明枪暗箭。
窗外,夕阳已经完全落下,万家灯火次第亮起。
叶尘抱着儿子站在窗前,望着这座城市。
“承远,爸爸会让你在一个更加美好的京州长大。”
他轻声对怀中的儿子说,更象是对自己的承诺。
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。
这天下午,叶尘正在办公室审阅光明峰项目的进展报告,门外传来了略显迟疑的敲门声。
“进来。”
门被轻轻推开,祁同伟站在门口,身上还是那身笔挺的警服,只是神色间带着几分尤豫和不安。
“叶书记,打扰您工作了。”
祁同伟的声音比平时低沉。